Wednesday, 12 August 2009

妳問「我看來可以嗎?」,我說「你看上去像朵美極的花」。

聽著方大同的新碟中翻唱Eric Clapton的《Wonderful Tonight》,
令我想中學年代的一件小往事。

當年某天,英文科寫作習題是自選一首英語歌曲作為寫作題材,
我當年用了什麼我都忘了,只記得有一個男同學用了《Wonderful Tonight》,
也因為他的文章寫得又好語法又通順,英文科老師拿了他的文章朗讀一次,
故事其實很簡單,大意如下:
(以第一身觀點寫作)
我有一個古怪的老鄰居黃太太,
她獨居,不喜與人交談,也從來不笑,
我一向都很怕她,也不會跟她接觸。

奇怪的是,每天傍晚七時,
她都會很準時地穿上那套美美的黃色晚禮服,
化好了妝,打開門
然後定定的坐在門附近的沙發上,一直向門口注視著。
每天如是,日復日,年復年。

終於有一天,我問媽媽為什麼黃太太會這樣做?
媽媽道來的是一個可悲的故事:
黃太太原本不是一個人住的,
現在的家原本也住有她的丈夫,兩小口子一直幸福的生活著,
直到有一個晚上,兩夫婦原來打算外出用餐慶祝結婚五周年,
黃太太準備好了她的晚禮服,化上優美的妝容,
就坐在沙發上等丈夫下班回家,
可惜等了一整晚,最後來敲門的,不是丈夫,
而是上門告訴黃太太她丈夫在回家途中遇上車禍去世了的警員,
自那天開始,黃太太變得痴痴呆呆的,
而她每天唯一做的就是準時換好了衣服,
等她心愛的丈夫回來接她。

翌日,下課回家,
途經黃太太的家,
我看看內裡坐著的黃太太,
我說"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."

她向我笑了。
--完--


中學離我沒10年都8載了,這個故事很多細節我都記不起,
我只記得當年老師讀完了這篇文章後,我哭了好久好久,
那年那位原作者,是個毫不起眼的同學,
即是那種身型矮矮的,看上來像天天只顧著埋頭讀書的呆男孩,
名字我也忘記了,只記得這個故事,
還有那年發現再呆的男孩原來都有浪漫一面的驚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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